了深海一样,
她一边还要脱离男人的控制,于是只能狠狠地咬着腮帮子,使自己尽可能地保持清醒的姿态,口腔中很快便弥漫出血腥味,
血迹从嘴角溢出,陈青桃仍然没有松手。
“娘啊,你是真的要人命啊……”
身后二人的双脚正陷在浓稠的黑水当中,蛇女在替陈青桃抵挡那些肉条。白术则被礼帽男控制住了,几人都不能立即行动。
“咕啾。”
一条章鱼触手从肉块中伸了出来,陈青桃神色茫然,
接下来便看到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,祂整个只有小臂那么大小,长得尤其漂亮,陈青桃甚至觉得祂有些熟悉。
祂缓缓张口,朝意识不清的陈青桃喊道:“妈妈——”
陈青桃认为这有些过于惊悚了。
从小章鱼周身散发出寒冷的空气,肉块的表面便浮起一层冰霜,就连孢子也被冻住了。
祂朝陈青桃伸出双手,似乎是想要拥抱,
“妈妈、抱——”
祂断断续续地呼喊着。
冷空气冻住了付秋身后的肉块,陈青桃的意识恢复了一些,她最后再次咬紧牙关,用力把付秋扯了出来。
在半空中挥舞着的肉条此刻终于停下了。
因为惯性,陈青桃以拥抱的姿势和付秋摔到了一起,
所幸地面是小花的孢子和肉块,摔到上面也软乎乎的;陈青桃以为,比事务所隔间的床要舒服很多。
付秋没有下半身,她的下半身是和小花一样的红色肉块组成,很像大树的根部,
但上半身和陈青桃在梦里看到的那番模样没有区别。
这场闹剧,终于要结束了。
这是陈青桃在失去意识前想的最后一句话。
——
那是一个夏天,
付秋因为被做工那家刁难,所以回家很晚。她带着一身疲惫和伤痕行走在路上,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,
其实只不过也才十岁出头,就好像快要消失了一样。
她站在桥上,河流从底下平静穿过,晚风扶过她的面颊和发丝,扶过她洗得发白的衬衫和老旧的球鞋,
她看着河面泛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