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主动出击了。
沈清清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:徐家,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麻烦。
沈清清的药罐里,最后一点黄芪沸腾着冒起泡沫,药香在小屋里氤氲。她叹了口气,翻开药材袋,几乎空空如也。手边药箱里,当归、黄连、甘草所剩无几,川芎、白芷已经耗尽。
昨夜给王婶子看病,用了不少宝贵的药材。那肚痛非同小可,不似寻常腹泻,内里阻塞,气血逆行,险些要了老人家的命。
不成了沈清清摇头,合上药箱。再照此下去,莫说救人,连自己用的都不够了。
小黄狗从灶台旁抬起头,呜咽一声,好像在问她怎么了。
得上山了。沈清清抚摸小狗的头,却不敢立刻动身。那徐百户的事还没解决,万一山上一去数日,再回来怕是连门槛都被掀了。
正思量间,外头传来敲门声。
清清姑娘在家吗?是隔壁张屠夫的声音。
沈清清放下药勺,拉开门栓。张叔,什么事?
俺家小子昨晚发热,今早还没好,烫得吓人,想请姑娘去瞧瞧。张屠夫满脸焦急,胡子拉碴,眼睛红得像兔子。
看来又是一场急症。沈清清点点头:我去看看。你先回,我拿些药材就来。
关了门,她站在药柜前发愁——川芎已空,白芷无存,连最常用的黄连都所剩无几。若是寻常风寒倒也好办,可若是热毒深入,这些药怕是不顶用。
小院里昨日摘的几样草药,还不够提炼熬煮。沈清清拿起药篓,掖进布袋里,又取了几张符纸,这才出门赶往张屠夫家。
张家小子没什么大碍,是春热入体,回去煎这碗药喝了,睡一晚就好了。沈清清收起银针,递过药方给张婆子。
多谢清清姑娘!张婆子感激涕零,手忙脚乱地去拿银钱。
沈清清摆摆手:不用了,这点小病,算不得什么。又转向躺在床上的男孩,明日不准下水,不准吃辣,听到没?
男孩虚弱地点点头,眼神却已比昨日明亮许多。
走出张家,沈清清心事更重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如今春暖花开,正是上山采药的好时候。若再迟些,怕是连草药都枯萎了。
她在村口犹豫片刻,转向了村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