惚。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汗水的气味，混合着人群中传来的紧张与恐惧，让她忍不住抬手捂了捂鼻子。
娘亲他们为啥都跪着呀？烟姐儿抱着沈清清的腿，小脸上满是好奇，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做错事了嘛？
嗯，他们做错事了。沈清清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脑袋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知府大人走后，村里的谣言是平息了，可沈清清和宋瑜之间的气氛却愈发凝重。两人同处一室，谁也不搭理谁，一顿饭下来，只听见筷子碗碟的碰撞声，闷得烟姐儿都不敢多说半句话。
爹爹，你为啥不和娘说话哩？一天晚上，烟姐儿拽着宋瑜的袖子，小声嘀咕道，眼睛里噙着泪花，烟姐儿怕怕！
宋瑜抿了抿唇，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女儿软乎乎的小脑袋：爹爹和娘有点事没说通，不是不说话
可是烟姐儿看到娘白天哭了！烟姐儿眨巴着大眼睛，小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，就在这儿，有一滴眼泪，烟姐儿看见了！娘不开心，烟姐儿也不开心
哭了？宋瑜心口一窒，手上正在编的草鞋顿时停住了，你娘她在哪儿哭的？
在灶房里呀！烟姐儿踮起脚尖，小手比划着，烟姐儿看见娘在剁菜，眼泪啪嗒就掉在菜板上咧娘还用袖子擦，以为烟姐儿没看见
宋瑜沉默了，手中的草绳被他搓得吱吱作响。院子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，斑斑点点的光影在他脸上跳动，映出了他紧锁的眉头和抿成一线的嘴唇。
爹爹，你是不是又惹娘生气啦？烟姐儿扯着他的衣角，小声问道，柏哥哥说，娘变好以后，是爹总惹娘不高兴爹爹坏！
你哥哥又胡说八道！宋瑜轻轻捏了捏烟姐儿的小鼻子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爹爹确实做错了事，让娘不开心了。
那爹爹要道歉嘛！烟姐儿小脸严肃，一本正经地说道，摆出大人的架势，烟姐儿打碎娘的碗，都要说对不起的！爹爹做错事，也要说对不起！
宋瑜被女儿幼稚的教训逗笑了，他捏了捏烟姐儿肉嘟嘟的小脸蛋：你们娘亲教你的？
烟姐儿使劲点头：嗯！娘说了，做错事要认，要道歉，才是好孩子！
宋瑜的笑容渐渐收敛，目光转向灶房的方向。那里飘来一阵菜香，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