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把伤员转移了,不能一直留在这里。”
“下午新增了一百多人,基本都已经处理好了,”温言回答道,声音有些低沉,“就是不知道明天早上还会送来多少。”
“幸好这个小村子,总共也就一千多人,你带着部队提前过来了,不然伤亡人数肯定要翻倍。”
谢松寒听到这话,眉头微微皱起:“尽管如此,死亡人数……”
温言明白他的意思,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,尤其是那些失去亲人的村民,从下午开始,断断续续的哭声就没停过。
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温言肯定地说道。
谢松寒一愣。
自己竟然比一个小姑娘还要多愁善感。
“温言,你今天也太拼命了。这里的人你又不认识,你又没职责在身,何必呢?”
谢松寒突然开口。
温言愣了一下,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松寒:“谢松寒,如果你没有参军,不是部队的一员,你会袖手旁观吗?”
“我原本想做医生,可能是因为它光鲜亮丽。但是今天,我觉得医生好像有着更崇高的使命。”
她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薄毯。
谢松寒被温言的反问震住了,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。
在他心里,温言一直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,就算后来误会解除了,他对温言的了解也好像从未清晰过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,轻轻拍了拍温言的后背,像是安慰,又像是鼓励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温言点点头。
第二天一早,帐篷外便传来嘈杂的声音,人声鼎沸,乱哄哄的像炸开了锅。
温言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艰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。
昨天忙活了一整天,现在浑身酸痛,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。
她快速穿戴好衣服,走出了帐篷。
刚一出帐篷,就看到杨辉正指挥着战士们搬运物资。
“温同志,你不多睡会儿?”杨辉看到温言,有些惊讶地问道,“首长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,让你多休息一会儿,不用这么早起来的。”
温言摇摇头:“军医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