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进去帮忙,却又觉得此刻的谢松寒或许并不想被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。
最终,她选择静静地站在门外,等待着屋内的声音平息。
房间里,谢松寒一次又一次地尝试,却一次又一次地跌回床上。
终于,他放弃了挣扎,颓然地躺回床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。
等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,温言才轻轻地敲了敲门,然后推门进去,装作刚回来的样子:“我回来了。”
谢松寒躺在床上,呼吸已经平稳下来,他看向温言,语气平静地问道: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?”
温言心中暗叹,本来问老师题目就耽误了一些时间,刚才又在门外等了许久,现在进来确实晚了。
她灵机一动,找了个借口:“刚才阿姨找我说了会儿话,所以回来晚了。”
说着,她走到床边,熟练地挽起谢松寒的裤腿,开始为他施针。
温言熟练地捻着银针,扎入谢松寒腿上的穴位。
突然,她指尖触到一片粗糙的皮肤,不像寻常的腿部肌肤那般光滑。
温言拨开谢松寒宽松的睡裤,瞳孔骤然紧缩。
谢松寒的小腿上,赫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擦伤,血肉模糊,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结痂,暗红色的血迹渗透在绷带边缘,看上去格外狰狞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伤成这样?你都不处理一下吗?”温言的语气里带着焦急和心疼。
谢松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,似乎也有些意外。
他愣了一下,才缓缓开口:“今天在部队不小心弄的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带过,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痛苦。
“不小心?”温言才不信他的鬼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