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感觉,像是源自于血脉层次的压迫。
牧丰没在原来的林道位置瞧见卫阳冰的身影,循着自己储物袋的波动,他走进林间,找到了濒临死亡的血人。
此时此刻的卫阳冰,生机微弱得几乎无法捕捉。
他浑身沾染着半干涸的血污,早已失去了意识。
事实上,若非是前些日子他服食过洗髓丹,早在傍晚那会,已是断绝了生气。瞧着被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卫阳冰,牧丰眼中的杀意近乎快要凝成实质。
对方眼下这样,就连最为温和的灵液也承受不了。
牧丰压下心中的怒意与杀机,将一缕灵力拆分为成千上万道细丝,再沿着卫阳冰毛孔钻入体内。
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动作,待对方重要脏器温养得差不多后,才取出灵丹,喂入其口。
……
卫阳冰醒来的时候,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自己正躺在牧丰的管事房间。
“牧哥,血鸦门的事,解决好了吗?”
牧丰望着少年那布满淤青的面庞,认真回道:“解决好了。”
“你安心养伤,不必操心其余事。”接下来的十日,卫阳冰都待在牧丰的管事独院里。
热心肠的曹泰每日都会跑来探望伤患,还嚷嚷着要让卫小公子与牧丰两人都跟着自己学功夫。
那股子莫名的自信,时常令卫阳冰有种牙疼的感觉。
而相较于他们这处的平静,外界整个南江城几乎都要炸了锅。
大名鼎鼎的血鸦门,一夜之间被人给灭帮了!
虽然分散在外的教众还有着千数之多,但却没一个是能够主事的中高层。
被其他势力吞下,只是时间问题。
所有人都在争相挖掘这件事背地里所暗含的仇怨与阴谋。
酒肆茶坊说书人每天变着法地‘复盘’那场灭帮之战。
若是哪个修士不能随口说上两句血鸦门的消息,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。
一番鸡飞狗跳的调查之后,此事最终被定性为邪祟作乱。
因为现场绝大多数血鸦教众,都死于尸毒之下。
同一时刻,飞剑山庄,密室。
“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