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,捂着脸,低声啜泣。

    走廊里一片低气压。

    祁珩抬手摸了摸病床上女人的脸,动作轻柔,像是害怕惊醒她,又掩不住思念。

    陆寅笙撇过脸,轻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接到电话,他第一时间就赶去山下,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。如果没有祁珩,难以想象程子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。

    那群禽兽……他握紧拳头,双目隐隐有些泛红。

    他已经亲眼看见夏死在他面前一次了,如果再有第二次,他绝不会原谅自己!

    “那几个人抓到了么。”祁珩抬眸,光影之下,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陆寅笙动了动唇,却听见一个男声答道:“抓到了,现在人在警察局。”

    祁珩点点头,一言不发地推着车去了高级病房,其间,他看也没有看其余人一眼。

    特护病房与高星级酒店并无差别,一进门,空调与加湿器都开着,温度正好,空气清新。祁珩把女人抱去床上。

    一身骨头,几乎没几斤肉,硌得他手疼。

    女人躺在床上,垂眉顺目,一双漂亮的眼睛紧闭,毫无生气。祁珩静静地看她一会,突然去掀她衣服。

    --几乎整整一背的疤痕!

    像歪歪扭扭的儿童画,线条稚劣,有些地方平滑,有些地方却微微凸起。

    祁珩伸手去按那些线,目光紧盯着程子玥的眼睛,手下力道越来越重,光滑的皮肤被他按出红痕,甚至隐隐泛着青色。

    床上的女人没有睁眼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程子玥。”祁珩开口,嗓音嘶哑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两年,他因为慕曼的死迁怒她,折磨她,把她送去监狱后不管不问,任由她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刚开始的那一个月里,好几个晚上,他失眠失得彻底。一旦入睡,无尽的梦。梦里,慕曼哭喊着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,喊着喊着,画面又变成程子玥。

    她穿着骑马装,手里捏一朵花,看见他,笑着伸出手来。

    然后,他彻夜不眠,就医,治疗,终于不再做梦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。

    可是在不夜城看见她的那一瞬间,祁珩清楚地感受到,自己胸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