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宁雪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,但真让她与老鼠面对面交流。
对不起……她现在真的做不到。
“刚刚的老鼠名渊,它说它不在意,你不用道歉。”
此时,一轮明月已挂在天边,映着眼前的水,清澈如许。
“我……”朱棣想说什么,却没有发出声音,“小婆娘转过去,我先洗澡。”
“好。”她转过身,就听到扑腾入水的声音。
乌鸦也有空解释它与老鼠的关系,“凶婆娘,鸦与渊不熟,鸦在水岸找朋友,渊主动出现。”
“鼠在你们踏入时,就关注着你们。”老鼠顿了顿,思索应该从何处开始解释。
“事情的起因要从水灾说起。”
苏宁雪:……
这起因是不是太长了?去年的水灾?联系到今年的渊与他们?
话说回来,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卷入什么阴谋才被抓,也许渊可以给她答案。
“灾前我们都有模糊不清的感应,大家虽然不能与人类交流,但都会尽可能的给出人类预警。
本来是有人类看懂预警要跟着一起逃命,但你们的官员劝阻要离开的百姓,诉说本地建造的河堤有多么坚固,但我们都知道,那些早就腐败不堪,在水涨时,这里肯定要被淹没。”
老鼠难掩自己的气愤,从土里跳出来,直起后肢,前肢握紧成拳,隔空挥舞两下,瞧着还有两分可爱。
“啊啊啊~”
听着这种刺耳的尖叫,乌鸦连忙飞到苏宁雪眼前挡住她的视线,老鼠也一瞬间又钻入土中。
“鼠不是故意吓你,鼠丑……鼠不出现……”
朱棣从水中走来,只穿着单薄的亵衣,墨发散落在身后,还滴着水,身前的领口敞开,月光下隐隐约约泛着水光。
鲜衣怒马的少年,在柔和的月光下,少了两分桀骜与潇洒,多了两分“宜室宜家”。
仿佛翱翔在广阔天空中的雄鹰,有了归属,生了眷恋,愿意归隐山林。
他揽住苏宁雪的肩膀,无声地安抚她的情绪。
苏宁雪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,嗅着自己身上的土腥气道:“我身上还脏。”
朱棣似乎不在乎她身上的尘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