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的看着莫湮寒在红薯地旁边的水池子里仔仔细细的洗着,这一看也不知看了有多久,直到她眼里进了沙。
“既然相公有事要忙,那凝儿便先行告退了。”她揉了揉眼里的沙石,也不待那人回话,转身就要走。
莫湮寒听到那人声音里的哽咽,终是不忍心的出声叫住了那人,“既然来寻我,定是有事要说,怎么的就这样走了?”
“米缸里的米,我买了新的。席子与被褥我也换过了,还有衣裳……铺子里事忙,我真的要回京了,若是相公喜欢在外头玩,那便再多玩几日,府里的事,凝儿会安排妥当。”古千凝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。
日子无所事事的过着,就像古千凝自己说的那样,她并未再来寻莫湮寒,就连他写了家书回去给福伯旁敲侧击的询问时,也未听到那人有一丝不对,福伯在回信里头一个劲的夸古千凝是如何足智多谋,从前府里头被搬空的东西都回来了,就连被辞退的奴才婢女也陆陆续续的回了府。
莫湮寒每每看了回信都气得发抖,他自认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人,现下不过是收到一封普通的家书就已经没了往日的从容,他将反常的举止归罪到雷子身上,他可是天煞阁里的影子杀手,现下居然迟迟不来联系他,当真是做古千凝铺子里的伙计做上瘾了么?
许久未见的雷子,大概是真觉得自己这阵子冷落了阁主的行为实在过火,竟然连夜从京城赶了过来。
“怎么,你还知道有我这个阁主?”
雷子看了一眼茅草屋,咦,怎么越来越破了?那被褥是什么鬼,长满了窟窿,还有那个席子下面是豆子嘛?红红绿绿的,莫非阁主又研究了新的功法?整个屋子里有一股饭炒焦的味道,果然阁主也是普通人啊,一个人懒散惯了,屋子也不收拾了。
等等,阁主身上那件衣衫是什么穿法,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黑线,尤其袖口处被缝合得只能伸出一只手掌,这种紧口的穿法,不勒么?
“你眼睛转来转去的在看什么?怎么,许久未见,现下连听我说话都这么不耐烦了么?”
雷子一脸委屈,“没有啦阁主,我只是正在组织语言,如何简洁明了的把事情汇报清楚。”
莫湮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“说吧,京城里头出了什么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