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见此,又不动声色回了茶室里。
轻声回话,“夫人,章夫人的马车并不曾停下来歇息。”
谢氏微地抬了抬眼帘,“濯哥儿呢?”
“也不曾看到濯少爷。”
谢氏沉默了一会儿,淡道:“知道了,去看看姝姐儿、音姐儿吧,自家姐妹在家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,别在外面闹到人尽知晓,损了名声。”
音姐儿、 濯哥儿是不能住回侯府了。
怡姐儿也得放到自个眼皮子底子照顾才成。
谢氏浅抿着热茶,慢慢想着,静静等着卫姮给怡姐儿正骨。
准备正骨的卫姮全然不知外头发生何事,全心全意为怡姐儿正骨。
不幸中的万幸,怡姐儿只是手肘脱臼,并没有骨断、骨裂。
卫姮示意碧竹固定怡姐儿肩膀,以免怡姐儿吃疼挣扎,影响正骨归窠。
又怕怡姐儿咬到舌头,细心的卫姮又准备了棉帕,柔道:“咬紧棉帕,别伤了舌头。”
“真要痛了,喊出来也没事,别忍着。”
卫妙音、卫妙姝稍稍受伤一点,便大喊大叫,好似取掉半条命,而怡姐儿呢,手肘脱臼也能忍着,若非自己执意检查,她恐怕能一直忍下去。
卫姮是打心眼里心疼怡姐儿。
前世怡姐儿比她还早早离开人世,这世,得要好好护着她才对。
卫妙怡却觉自己愧对卫姮的善良。
接过帕子的她眼眶里噙着泪花,哽咽道:“姮姐姐,我是个胆小懦弱的,以前没能帮到你,如今也不配得到姐姐的照顾。”
说到碧竹心里都酸酸的。
五姑娘是个好的。
可惜,投生在大房的她,也有她的难处。
有一回,姑娘被大夫人罚跪,她和初春被拦在蘅芜院,是五姑娘趁着给大夫人请安时,偷偷给姑娘塞了一对护膝。
那时,两位姑娘都是自顾不暇,却在彼此最难的时候牵挂彼此,足可见姐妹情深。
如今姑娘不再是以前的姑娘,可以护住五姑娘了,五姑娘却心怀愧疚,多次拒绝姑娘的好,这样心好的姑娘,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啊。
低声道:“五姑娘这般说就见外了,你可是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