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也就是说,哪怕卫姮这会子与卢氏对质,也不会伤了卢氏筋骨。
卫姮冷声,“既是暗娼,总会有相好的。”
纤细手指划过小册上所记一语,“皋月十九日,有大妇差人泼黄闹事……断其营生……”
也就是说上月十九日,有男子的家中大妇寻到胭脂营生的桂花巷断了胭脂的营生,只要找到那大妇……
点漆如墨的眸内寒芒掠过,二十六日的大宴,她会让卢氏捏着鼻子,认下胭脂是卫文濯的通房!
咽下恶心,卫姮心里已知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夏元宸还等着她往下说,等了好一会儿,等到她合了小册,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。
“你欲如何行事?”
他问。
潜在话里深意是:可需他相助?
卫姮听懂他的话中深意,黑眸平视一身煌煌贵气的男子,道谢:“胭脂一事,有劳三爷了。 此为姮家中事务,姮会妥善处理。”
很明确拒绝。
夏元宸静静凝视拒绝自己的女郎,她亦不闪不躲,毫无慌乱回视自己。
少顷,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发现的微笑,颔首:“好。”
卫二如血六所说。
是个胆大了。
他身边的人都不敢与他对视,可她却敢。
不愧是杀过狼,背过尸的女郎。
胆量是比上京的贵女们都要大许多。
卫二既知胭脂出身,以她的聪慧,估摸也知晓卫大夫人卢氏有何用意。
也罢。
侯府内宅事务 他若插手也确实不妥。
那就让她自己解决吧。
想来,她也知怎么回敬卢氏了。
马车再无说话声传出,倒让坐在外面的碧竹不放心了,“姑娘,可要喝水?”
说着准备钻进车内,把背在身上的水囊送进去。
马鞭横到她眼前,血七淡道:“无三爷吩咐,不可擅入。”
碧竹抓住那马鞭,柳眉横眼,“我是伺候我家姑娘的,不是伺候你家主子的。”
不知者无畏,指的便是碧竹了。
卫姮扬了声,笑道:“我不渴,你好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