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才知道这人是怜惜他的身子。
直直的看着屏风上朦胧的身影,喃喃的说:“我愿意的。”
孟月晚舒了口气,一家四个人了,一个有孕,一个身体成了这样,只有宴之好好的了。
宴之真是家中最有福气的一个了。
孟月晚心里对宋无涯是复杂的,言语也说不明白,对这个世界里的男子,她多了一分额外的恻隐之心。
她一来这里,想着一代海王受法律保护海天海底,多么欢快。
再到发觉男子礼制严苛至极,她无法苟同。现在又慢慢发现,这礼制对男子又是一重奇怪的保护圈。
男儿名节不再重要之时,在政治制度没有根本改变的情况下,是会受有更多的迫害产生,明朝后期礼乐制度崩坏就是典型的例子。
人啊,真是奇怪的生物!
刚来这里时,遇见不平之事,她直接将孟宴之抱了回来,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妥。
所以沈府时,双生子自荐枕席,她先顾及的是对方的名声,给他们找来了外衣披着再说话。
而六皇子秦翊追到兴化,她也恪守礼节,绝不单独与他同处一室,因为她懂那其中,秦翊对太女夺权做出的巨大牺牲。
从知礼,厌礼,到她现在也开始守礼。也许直到有一日,她能从根本上改变一丝现状,才能直起腰来,为这个世界真正做一点点事情。
如今不论是不是出于本心,已阴差阳错的有了三个夫郎,官府日后不必再费心给她发郎君了,也是解决了一桩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