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动,拳头上的青筋简直要爆裂。
难堪至极……第一次……孟宴之热泪没入泥土里……从六岁那年,他早就不会哭了。
为何……为何她看见了这般不堪的自己……她会怎么想……
“住手!”
孟月晚怒火中烧,这老家伙,真是够恶毒的,那些话简直听不下去,她冲上去,一把拽住铁链子。
“临之,扶着宴之站起来。”
孟宴之低头,不敢和她对视。
临之反应快,将受重伤的哥哥扶了起来,孟宴之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,那是荆棘条抽断了,才换的铁链子抽打。
“刘把头,犯人聚众闹事,都要出人命了,您倒是老神在在的。”
“小孟言重了吧,这人家家事我也管不了,一顿抽打哪里就死人,这男子只怕比我等还健壮,死不了死不了。”
说罢,众人哈哈大笑起来,目光肆意打量着孟宴之,那裸露的背部没几块好肉,却还是叫几个下流之辈吹起了口哨。
“这小子身上肉还挺白皙。”
“难怪日日捂的紧,脖子都没露过。”
“可不是,要不是那脸和身子实在下不去口,这一身皮子只怕刘姐早就把持不住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现在也可以,养几天,蒙着脸来便是。”
越发下流的话让孟宴之几度晕厥,他咬了舌尖,血腥味弥漫在口腔,极力保持清醒。
直到孟月晚把自己的囚衣披上他的身子,他才到了极限,晕了过去。
她的怀里是竹香,还有淡淡的皂荚香,闭眼前他心中是这般安宁。
孟月晚死死的看着刘把头,看得人刘云头皮发麻,她双手似乎不费吹灰之力,把两兄弟和他们绑在一处的铁链扯断,抱着孟宴之带着临之走了。
孟月晚心里突然出现一个词,原罪,男子这个性别本身就是原罪!
封建社会下的女人,到底是怎么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