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延迟了半个时辰启程,小张喝得烂醉如泥,小五驾着马车把大夫送回城里。
孟月晚这边时间倒宽松许多,等孟月晚把池佑头发绞干,饭菜依然留在锅里温着。
她自己也洗了个澡,头发用布裹着,嘴上的、脖子上的痕迹,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郎君看了,都脸红不已。
绿芙已经醒来,见着自家小姐,涕泪连连,鼻青脸红的,脸上的伤口疼得她“嘶嘶”直叫。
“别哭了,伤口疼,”孟月晚用打湿的帕子给她擦脸,“先喝完粥,过会儿喝药。”
小姐真的变了,绿芙以为没有自己在身旁护着,小姐只怕三餐都落不着口,可她还长高了不少,脸色红润,明显过得不错。
“小姐,少君他……”
“已经无恙了,多亏有你,果然你说得对,没了你我根本过不好。”
绿芙知道自家小姐宽慰人呢,说起正事来:“那晚我们被留在了教坊司,第二日,秦王便着人,把咱府里的奴仆都带走了。我回了富阳镇,去了华府求助,刚巧碰着了小姐的奶父,见着了当家老太太。”
“您外祖母身体康健,几个姑母也极好,听了小姐的事儿,二话不说拨了一大笔,让管家打听孟家的落脚处,送我来的。银票都在马车里的暗格中,还有不少好东西呢。”
绿芙言语之间,对华家众人的印象极为不错,绿芙自小护着“孟月晚”在艰难的环境里,是有几分识人的眼力劲儿的。
看来生父在华家应当是受宠的,不然也不会对她这个没见过面的外孙女这样宽厚。
“我知道了,以后有能力,会回报恩情的。你好生休息,和我一同去北疆吧。”
“谢谢小姐不赶我走,我小时候就进了府,家里人哪里那么好寻,还是跟着小姐踏实。”
绿芙也十九了,还没个夫郎,十几年天天围着孟月晚转,小姐早已经是她心里的精神支柱。
孟月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,又取了粥,去给秦池佑喂些。
秦池佑迷迷糊糊的,揽着孟月晚的脖子,吻着吻着又动情起来,差点粥都撒了。孟月晚眼疾手快的收进空间。
“乖,先吃点东西好不好?”
“晚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