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一日玉箫闻柳阳,笑声凄凄除暮风。
残柳断阳地骸迹,落日只坠庐东方!’
荆龋禹《感暮吟其五》
龋禹,是荆朝诗人中最为长寿之人,九十八岁病亡,在他七十五岁时写下了此诗,感叹自己的一生。
一天,在孩子吹的笛子中我听到了那曲悲凉的《柳阳曲》,闭目呵呵一笑,笑声苦涩。
我已经七十五岁了啊!已经是耳顺之年,听不得逆耳之语了。
我好像看见了年轻时,战场上满地尸骸,残阳如血之景。
啊!为什么还让我想起如此可怕之景……现在的落日,只坠落在我的草庐东方啊!
与此同时,朔忆正在看着沙盘,眉头不伸,似有所思。
“现在……峡谷那一条路应该被打通,但是我们的装备与‘墨非墨’都是在暗道中运送,所以我们必须吸引荆军的目光!军宁铁骑就从此处走,拖住敌军主力,保护装备。”朔忆看着沙盘,低声喃喃。
现在,除了军宁铁骑驻地,军宁铁骑尚掌军宁铁骑驻地以北二十里的县镇,以南十里的县镇,以西十五里的县镇,但是这些县镇都被荆军包围,也抵御不了许久。
朔忆将沙盘中代表军宁铁骑的小旗收起,换上荆军的小旗,军宁铁骑还掌有军宁铁骑驻地,但是几月后,还是要放弃。
朔忆摇摇头,回身看向荆朝疆域图,上面清晰得标出了现在可能支持朔忆的郡县与一定支持朔忆的郡县。
一定支持朔忆的郡县大约有十五个,都是以前军宁铁骑征伐的郡县,与东西南北四域连城一片,将其余郡县包围。
可能支持朔忆的郡县只有三个,大都是一些敬仰朔忆的郡县,但是现在的朔忆……值不值得他们敬仰?
“难道……我真的要与荆朝对决吗?”朔忆看着疆域图,如果没有自己,如果没有军宁铁骑,这个荆朝会不会好一些……至少,没有那些勾心斗角。
此时,廖鹄走入营帐,看着朔忆,笑问:“怎么了?为什么那么伤感?”
“……没什么,只是想到为什么我们要与荆朝作对?”朔忆摇摇头,面容有说不清的伤感。
“为什么?我来告诉你!如果你不与荆朝作对,你会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