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陌川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，望着远处泥泞的河谷。往日里清澈见底的溪水如今浑浊不堪，裹挟着断枝碎石奔涌而下。岸边几块被冲垮的田埂上，还挂着几片残破的蓑衣。
万叔和李叔坐在槐树底下的石凳子上抽着旱烟，大家都显得有些颓丧。
\"陌川哥。\"身后传来一声轻唤，他回过头，看见石头一脸胡渣的站在旁边。
“嗯。”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。这山洪冲走了大部分人家新种的庄稼，尤其是石头家离着河滩近，不光田地被冲了就是刚建好的家也被冲垮了，好在他手脚快，将老娘还有两个娃救了出来，石头娘子为了护住小宝被房梁砸中了腿，好在人还活着。
“大伙儿都合计合计，如今已经这般了我们一起想想法子度过这一关再说。”
“唉！原以为今年这地收成定是不错的，哪成想一场山洪什么都没了……呜呜……老天爷啊！你咋这么不开眼呐……这叫人咋个活呦……”
一个婶子家里的地也都开在河谷旁边，去年省下来做种子的口粮，如今什么都没了，去年冬日里她们便过的艰难，如今可怎么办才好。
听她哭的伤心，底下议论纷纷，还有几家受灾严重的人家也跟着哭泣。
眼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，秦陌川看了看万叔道“各位叔伯婶子，且先听我说一说可好？”
大家见秦陌川开了口便都停下来等着，秦陌川看了看众人道“如今已然这般了，咱们在这里怨天怨地也没什么用，不若趁着现在还来的及大家一起想法子过了这关。”
“陌川兄弟，你有什么好法子，且说来听听。”
“那行，我就说两句，咱们是猎户出身本就不擅长这种地的活儿，只是如今咱们打了猎户已经换不到粮食，这才逼得大家没法子自己想着法子来种。经过这一遭咱们便知道了这种地不能图省事儿，这开荒的地可是要选好了才行。”
“可不是……原先我以为守着河边这地又肥又方便浇水，哪里知道竟然会出这事儿。”
“就是啊！”
“好了，都别吵吵了，先听秦哥儿把话讲完。”万叔敲了敲烟袋说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
“现在还是夏季我想着先去山上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