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荞也不敢找陈祁洲商量,心里把黎书安恨的死死的。
对陈家那对双胞胎与上不得台面的陈家二老,更是厌恶到了极点。
庆幸自己当年没选择嫁给陈祁洲。
徐家过成这样,陈家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陈祁洲从徐家回去,跟陈父、陈母大吵了一架。
大概内容无外乎,陈母拍着大腿坐在大街上嚎,“陈祁洲你不孝啊,你为了一个外人,你要撵走你爸妈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,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……”
陈父在一旁沉着脸附和。
“你如果觉得她比我们当父母的还重要,给我们一句痛快话,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,我们去大西北找老二去,以后咱们断绝父子关系!”
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重,吆喝的整条街道人尽皆知。
陈祁洲沉默的站在路口,看他们像祥林嫂一样,拉着街坊邻居说他怎么忤逆不孝,怎么愧对他们几十年的教育,怎么丧尽天良要把他们撵走……
尽管邻居们早看够了他们家的笑话,此刻还是像出了新笑料一样,盯着他瞧。
陈祁洲只觉浑身的力气被一下子抽干。
觉得自己可笑极了。
他怎么会觉得他的威胁能起到作用?
一对从不在乎他的人,他怎么能威胁得到?!
真特么可笑!
他笑了,声音从小到大,到最后,哈哈大笑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邻居看出不对劲,忙拦住还在骂陈祁洲的陈父、陈母,“快别说了,陈工瞧着不大对劲,你们别刺激他了。”
看笑话是一回事,街里街坊的,闹出什么事,可就不好了。
大家伙还是向着陈祁洲的。
毕竟都知道他父母是什么德行。
“谁刺激他了?明明是他刺激我们!我们半只脚都入土的人了,他不说好好孝敬我们,见天的逮着我们的错处拿捏我们,谁家父母做成我们这样的……”
“是啊,谁家父母做成你们这样的?”
陈祁洲突然开口,眸底充斥着几丝血丝,“知道老二为什么跑去支援大西北建设,一去八年不回来吗?”
陈母愣住,去看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