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看陈祁洲连着重复三遍寸步难行。
她说,“陈祁洲你错了,黎爷爷教会我很多本事,我不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姑娘,你考大学复习时不会的习题是我在帮你整理思路,你忘了?”
她说,“沈伯父沈伯母跟我说他们是我跟阿黎在京城永远的靠山,想要工作,他们一句话的事,你那份研究院高薪的工作,走的就是沈家的后门,你忘了?你忘了,因为你那份工作被你爸妈毁了……”
陈祁洲脸色骤变,放在裤缝边沿的手蓦然攥成拳,用力到指尖泛白。
孔如英又说,“阿黎说只要我愿意,她会带我赚很多很多钱,我要什么有什么,就算离了你,我一样能活,还能活的更好!”
“这个世界上,任何人离了任何人,都能活!而你生活在这个烂透了的家里,你父母趴在你身上吸血,毁你的前程,败坏你在街坊邻居跟前的名声,乖巧可爱懂事听话的女儿被他们教唆成如今这副模样,你不管不问反助纣为虐,陈祁洲,你这辈子就这样了……”
“你住口。”陈祁洲恼羞成怒。
孔如英笑,“真正被困住寸步难行的人是你陈祁洲,不是我。”
说出这些话,孔如英只觉心脏陡然一震,像一块石头砸在上面,疼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
这不是她的情绪,是不受她控制的剧设,是剧设中赋予她直到死都对陈祁洲死心塌地的人设,在抗议。
孔如英按住心口,咬牙忍着,任由疼痛侵袭,疼到大汗淋漓,疼到麻木。
她大口喘气,望着陈祁洲,“这个婚我离定了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陈祁洲脸色极其难看,破防般破罐子破摔,“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想,这个婚我不同意离谁也强迫不了我,你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你不义,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嫌弃农村娶回来的媳妇儿。”
“你……”
孔如英有一瞬间的茫然,她太知道陈祁洲这个人了。
因为他父母时常言而无信,说话不算数。
他骨子里厌恶说话不算话的人,起了逆反,所以说过的话一定会说到做到。
孔如英笑笑,“会有办法的。”
她眸底一片坚毅,叫陈祁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