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婆子抱手中才又道:“得空时于公公给皇上写封信吧,将今日发生的事详细禀明。我求了个恩典,请皇上告知我冯大人与姬将军到底有无冤情,连同你的信一起送出去。”
“是,公主。”于公公转身要走,却看到一向讲究的渊逸竟如此迅速地进了院子,便停下了脚步。
渊逸看一眼托盘里的空碗和于公公手中的汤婆子,转身看一眼飞雪的天空,阴阳怪气冲身旁打伞的女仆道:“这天还真是冷,想要冻死本王吗?!”
女仆吓得赶忙躬下身去,战战兢兢的伞跟着抖了起来。
叶蓁冷眼瞧着,连榻都未下,不紧不慢地冲于公公道:“王爷的谱也摆差不多了,公公引他们去吧。”
于公公应了一声,抱着汤婆子很快走出门去。
渊逸余光瞧着,心里越发地窝火,却又不舍得冲叶蓁,只好拿身边的人撒气,一会儿嫌地滑,一会儿又嫌雪落到了他的披风上。叶蓁原本想着等他发完疯去道个别,听了一会,直接命红叶关门。渊逸一声“哎”直喊了出来,也顾不上他那普通人家三年口粮的披风了,扫着积雪冲进房去,站在榻前扯叶蓁的衣服。
叶蓁的伤口正疼,起身、躺下都是难事,正在酝酿咬牙躺下,被这一拽,一个没防备差点倒在榻上。转头的时候,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眸中带上了一丝似怒似冰的气息,竟将天不怕地不怕的渊逸唬了一跳,手瞬间松开。
叶蓁冷冷地道:“王爷真的是越发地返老还童了。”
渊逸有些不敢看叶蓁的眼睛,问:“你不同我一起?”
叶蓁最是有仇必报的,既然他不肯告诉自己祁国皇室到底发生了何事,那她为何要合他的意?她理都未理,直接将床幔放下。渊逸被晾在那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窘还是该气,扭头出了门。
这一天过得很是动荡,夜里叶蓁一宿未睡好,一来伤口疼,二来心中全是事儿。天似亮未亮时,她已完全醒来,试着动了动筋骨,练武恐会牵动伤口,只能卧榻继续休息。窗外有人影一晃而过,此时她才确定凌晨时那如鬼魅的身影并非幻觉。思忖片刻,她并未去追,毕竟以现在的身体状况,不拖累人便不错了。不过她也没闲着,起身打开窗户,将一个鸣镝扔了出去。
外面很快起了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