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副将看向叶蓁:“公主,敢问我们将军是否遇到难事?自从他去京城之后我们便没了他的消息,将军府被屠,外面的人说什么的都有,有人说将军入了大狱,有人说将军已死,还有人说将军早就逃了。我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,倘若不是将军蒙难,他们绝对不会这般对待夫人。我也不怕与将军一同战死沙场为国捐躯,却怕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,太窝囊!公主可否告知在下一句实话,将军如今到底如何了?”
叶蓁看一眼伤重的夫人,沉默片刻,道:“将军是被入了狱,但如今已出来,只是事情未结还不能回来。他,伤了一条腿,以后可能不能再做你们的将军了。”
曲副将弹跳而起,扯到了伤腿的痛处,也顾不上,急切地问着:“怎么被伤了呢?”
“是周邡,先是断了他半只脚,后又给他下了腐莹之毒,为救他的命,我只好断了他的脚。”
“我的将军啊!”曲副将突然高呼起来,七尺男儿吊着一根断臂瘸着一条腿坚持了半个多月未吭一声,却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哭天抢地起来。叶蓁第一次明白何为痛彻心扉,不为自己,也不为亲人,为的是这世上同样动人的战友之情同袍之意。她有些不忍心,缓缓地看向榻上的夫人,才发现,不知何时,她那平静无波的脸上,眼角竟然有泪流了出来。
叶蓁赶忙凑上前,呼唤着夫人,起先,夫人只是眼球不停地滚动,却睁不开,似乎用了好大的力,两只眼睛只睁开了一只,另一只耷拉着,似乎再也无法完全睁开。叶蓁看着夫人那未受伤半边脸的娇好,回想着昔日她温婉秀丽的模样,不知怎的,竟想起了母亲和姐姐葬身火海后的的可怖,心中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似是惋惜,又似是悲愤。
“娘,你可算醒了。”鸾儿由曲卓领着,一路狂奔到夫人身边,大哭起来。
夫人看到鸾儿全须全尾一点伤都没有,很是欣慰,明明眼中的泪止都止不住,却仍拼命冲女儿笑着。众人看着这般情形均是唏嘘不已,但也都松了一口气,尤其是于公公看上去比所有人都高兴。叶蓁怔怔地在一旁瞧瞧这个瞧瞧那个,突然有些讨厌自己的冷静。
夫人的身体还是太过虚弱,话也说不太成句。叶蓁让众人散开一些,又为她诊治了一番,命曲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