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转向了跪在一旁的女子。那女子衣不遮体,抓着胸前的衣襟将头垂得低低的,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伤痕累累,看那些伤的程度应是新伤叠着旧伤。
叶蓁缓缓蹲了下去,将那女子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,待看清楚她的容貌,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。
甘校尉对叶蓁的不理不睬颇为恼火,虽被月戟强摁着,仍挣扎着不停地用一些下流话怒骂她。月戟瞧叶蓁的脸色,对这位不苟言笑的女子有几分惧怕,唯恐这些污言秽语惹恼了她,几次想堵甘校尉的嘴却被她制止。
“衣服穿好。”叶蓁说完站了起来。那女子赶忙跑回到榻前,颤抖着将衣服穿戴整齐了。
叶蓁这才面向甘校尉,在他又要吐出污言秽语之时抬头给了他一耳光。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女子唬了一跳立刻跪了下去,叶蓁余光瞧见,语气中明显带上了一丝严厉:“起来!”
女子立刻又站了起来。
“你竟然敢打老子!”甘校尉再次挣扎着要站起身,被月戟一脚又给踹倒。他大喊,“外面的人都死了吗,来人!”
没有人敢进木屋,甘校尉这才发觉哪里不对,突然收了声,直直地盯着叶蓁,似乎想看清她到底是谁。
叶蓁又道:“月戟,你出去瞧瞧娉儿。”
月戟一听,取过墙角处的绳子,将甘校尉绑了个结实,才放心地走了出去。
木屋中只剩下了三人,叶蓁才冲甘校尉讲了第一句话:“今儿我来,是整顿军纪的。”
甘校尉冷哼:“我永乐国从未有什么女子敢来整我的军纪!”
“我做这第一个。”叶蓁说完,从袖中取出匕首,将一旁的女子喊至身前:“你是因何在此?”
女子看一眼甘校尉,恰好对上他的眼神,立刻打了个寒颤,没能说出话来。
叶蓁盯着女子:“这是你唯一逃离此地的机会,说还是不说在你。”
女子一听立刻跪在了叶蓁脚下:“奴说!奴是被送来此处的,起初和另两位姐妹关在附近村子的一间旧屋里,正月末的时候先是被带到了舒家军驻扎的军营,半月前才被大人带到此处。”
“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
“是他!”女子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了甘校尉,而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