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排除是私下购买的可能,毕竟,他们将姑娘掳去是为了腕弩,而腕弩的弩身必须铁制。”
“箱子特别吗?”
“是,箱盖上有个兽头图案,属下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贺之沉思片刻,面上的疲惫又深了几分:“先去歇会儿吧,此事不急。时刻监视月府的动静,匪寇一旦现身,格杀勿论,倘若他们不出府,也不必去惊扰,等奏请皇上再议。另外,去乌山寨埋伏几人,如有人回去便擒了来。再派几个人前往祁国,打听下那位圣女的事,最好弄清楚她与乌山寨的关系。福金不日便会回来,看到他,先给他安排个住处,待叶蓁伤势稳定之后再做打算。最后,飞鸽传书给前往京城的人,让他们不要着急回来,盯着桓之的动静,如发现甜樱,想办法控制住。”
曲副将领命,与其他将士一起出了营帐。
贺之又坐了一会,刚刚静下来,他才觉得乏极了,困极了,可是脑中全是事儿。他的腰塌下去,一只手臂支撑在腿上,双眼盯着几案,一动不动。突然,他伸出手来,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叶蓁的体温,让他静不下心来。
贺之本是一个将情爱视无物之人,年少一心习武,成年后立志保家卫国,父亲身死,他更是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到了军营里。身为长子的他肩负家族传宗接代的任务,家中一妻一妾均由母亲做主张罗。妻子是门当户对的名门之女,父亲去世后母亲又让他纳了身边的丫鬟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他只是被动接受,没觉得好与不好,身边的友人也都是这般过活的。前些年他常年驻扎军营,一年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,自打皇上下令要母亲和弟弟前往京城,心忧成疾的母亲临走时百般叮嘱,他回府的次数才多了些。如今他也是儿女双全之人,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,没想到,偏偏出了一个叶蓁。
贺之不知是何时将叶蓁放到心上的,是初见的惊鸿一瞥,还是与她相处时的细水长流,是那夜清月阁的共同迎敌,亦或是这几日营救她时的心有灵犀?他们相识四年,相见次数并不频繁,少则几月,多则大半年不见面也有,每次见面均有正事要谈,闲聊反而少些。但是他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,每次见每次都能发现她的变化与成长。他看着她逐渐长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,拿她当做朋友,敬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