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方怡然有些纠结，“可是沈小姐……”
“不用管她。”他冷沉的声音落下，两个人已经进了电梯。沈诺跌坐在角落，捂着脸，那种压抑的哭腔，破破碎碎的从喉咙蔓延，听着甚至比嚎啕大哭还让人心疼。
可她的歇斯底里，似乎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。
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。
电话铃声响了很久，沈诺才擦了擦血红的眼角，接听了，“爷爷……”
……
别墅内，沈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，在她的身前，头发花白的陆瑾风一脸的怒气，“就算是你不说，我也知道了，不过离离，你放心，我已经让那个不孝子回来了，爷爷给你出气。”
门被猛地推开，陆劲川一身戾气的站在门口，眼底寒意津津，“果然是你跟爷爷告状。”
沈诺起身，僵在原地，唇动了动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哼，劲川，反了你了，离离哪里对不起你，你居然想要离婚？”老爷子气的脸上涨红，“你知不知道，她已经怀孕了！”
沈诺心像是一直被封在冰窖，她想要说什么，可开口说了一个“我”字，又想到方怡然那些话，所有的想法都呜咽在喉间，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“呵，怀孕？我怎么知道是我的？”陆劲川眸色漆黑，脸上都是阴鸷不虞。
“混账！”陆瑾风的拐杖顿时砸过去。
陆劲川不躲不避，被拐杖砸中，却也走到了沈诺的身前，箍住她的肩胛骨，力道有些大，微微的弯腰沉声，“我肯回来，就是告诉你，即便怀孕了，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，这个世上，只有夕夕，才配有我的孩子！”
每个字都凉薄而冷厉，丝毫的不留情面。
刚才的话，现在的话，交织在一起，像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，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，一下下，一刀刀的在凌迟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