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,只是艰难地朝着前方的射击阵地爬去。
周围的惨叫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,宛如地狱的交响乐,而他们就像是这乐章中挣扎的音符,努力地想要逃离这死亡的旋律。
不知从多少具尸体上爬过,张涵的手掌早已被划破,鲜血和雪水混在一起,顺着手指滴落在雪地上,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,但他顾不上这些,只是机械地向前挪动着身体。
终于,他们爬到了射击阵地前。
这个射击阵地是原本负责督战的预备士兵匆忙搭建而来的。
构建在一条较宽阔的城市道路上,面向感染者进攻的方向,随意地堆砌着一道由简易沙袋构成的防御工事,整个阵地的长度大概70多米,宽度四五米左右。
天空中飘洒的雪花已经将沙袋覆盖,给这冰冷的战场增添了一抹苍白的色彩,仿佛连死亡都被这雪花掩盖。
阵地前布满了弹壳,这些弹壳在雪地上闪烁着金属的光泽,记录着这里曾经激烈的战斗。
原本驻守在此的预备役士兵早已不知去向,只剩下两挺重机枪孤零零地架设在那里,它们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。
不用猜,就能明白,这种重量较重的重型武器在士兵们逃跑时肯定是被最先抛弃的。
拖拽张涵的二人也咬紧牙关,艰难地带着张涵爬进了阵地中,他们浑身是血,但眼中却闪烁着庆幸的光芒。
一进入阵地,朱大常松开手臂,靠在沙袋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:“总算又逃过一劫,要了老命。”此时,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被鲜血所染红的。
汤向荣则更加不堪,进入阵地后,他直接瘫倒在地,头发已被天空中飞洒的血液还有汗水染湿,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味。
整整600多米,你知道他们怎么过来的吗?
张涵情况还稍微好一点,进入阵地后,他先是探出头,看了一眼后方的感染者群,还好,离他们至少都还有个七八百米。
并且在军队的火力压制下,它们的推进速度只会更慢。
想到这,他这才轻轻踢了一脚汤向荣说道:“搞点水来喝,渴死老子了。”
汤向荣哼唧了两声,却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