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窘意,姥姥两个字再难说出口,周遭人来人往的职工都在瞧,各式眼光像是刺进肉的针,一针针刺破她的名不副实。
“是姥姥,忘了吗?”
气氛有些僵硬,好在有人打破。
虞晚朝刘萍歉意一笑,笑眼转到儿子发顶,提醒他,“今年过年前,妈妈带你参加舅舅的婚礼,姥姥还给过你大红包,怎么?不记得了?”
提到红包,虫虫像是想了起来,老鼠洞派对,他郑重地点了点下巴,瞅着眼前的大人,“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了,抱歉,姥姥。”
“哟哟,还小时候的事情,瞧你这张小嘴多会说话。”刘萍转了尴尬脸色,笑着岔开话头,“小虞啊,快上楼,有话咱们进家门再说。”
虞晚笑着“嗯”了声,牵住小家伙的手,不许他再到处窜。
刘萍把自行车重推回车棚下,几下锁好车链子带着虞晚和“金疙瘩”往楼上走。
二楼跟原来一样,红漆刷的楼梯扶手,磨亮的水磨石地面,到了走廊,先从一排排晾衣绳下过,阳台泥石横杆上摆满了高低不一的葱蒜盆。
有的人家门口走廊搭了烧水的煤炉子跟短木板拼的小煤棚。
不知道是楼上还是隔壁楼在熬药,空气里隐约飘着股中药味。
刘萍爱打扮自己,也爱收拾家里,她只在屋后拉了晾衣绳,进门口还算干净亮堂。
开门进屋,刘萍笑着招呼虞晚:“快坐,快坐。”转身去拿玻璃杯倒水,“虫虫喝汽水吗?家里有北冰洋橙子汁。”
“不用给他拿汽水,他才做了牙齿检查。”虞晚轻捏下儿子手心,眼神警告他不许乱说话,又偏过身跟后进门的勤务兵说,“小许,东西放桌上,你先下去等。”
“好的,虞同志。”
勤务兵几下解开四个大箱子的绳子,快步下楼走人。
刘萍搁下倒好水的玻璃杯,眼神落到虞晚肚皮上,想问又不好问,扯起别的闲篇,“前两天是你的生日,本来说给你打通电话,又怕你不在家。”
其实是刘峰催她打电话问找人进展,为了他们家的事,耗她这边的母女情,总归是不划算。
刘萍没拨那通电话,就算拨了,虞晚也接不着,那天她过生日,婆婆陆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