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随便决定。
听沈先生说留着送人,她才收捡进仓库最高一格柜子里,生怕被小少爷找出来弄坏糟蹋。
下午两点四十,虫虫在一声古典音乐中睡醒,记得要出去踢球还要吃奶油蛋糕,破天荒的没赖床,一撅屁股爬起来,站在床上就开始喊,“妈妈。”
“爸爸。”
“虫虫睡醒了。”
同一时间,此时的香江大浦区郭家。
耸立在海湾半山腰的一栋西式三层建筑,是郭家祖上百年前修建在香江的宅子。
庭院里的凉亭内,忙完工作开车回到家的阿斌,午饭都没顾得上吃,先跟父亲说起利别道公寓那边的事。
“沈先生应该明天就回北边,他来这边是为了看虞小姐和虫虫。”
郭时年过六旬,已经满头白发,他身形枯瘦,眼下两个眼袋像是海湾漂泊的老式帆船,上面坠着两颗照亮的黑珠子。
他穿一身鸭青色唐装靠在木躺椅上,左手端着个竹节形紫砂壶,椅子一晃一晃的,晃得一地阳光斑驳,也晃快他的流金岁月。
“把话带到了?”
阿斌忐忑:“没找到机会提。”
中午刚见到沈先生就被他训了两句,根本就没来得及说要回北边祭祖。
回来路上就知道要挨训,耳边果然响起父亲的闷沉呵斥,“要你有什么用?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跑回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