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可以和人家处好关系。
年前开始下的雪,下到今天雪也停了,没出太阳的阴天,积雪厚积在院墙上,二楼窗户开着一条缝透气,玻璃窗里框住的罗汉松有些枯黄,不比前院那棵罗汉松青翠。
沈明沁站在门外头,看样子是走完流程,跟着母亲郭贞往楼下走。
门口的母女俩走了,陆玉珠也抱着大孙子往外走,边走边叮嘱,“老爷子在楼下,你们换身清爽衣服就下来敬茶。”
快走到门口时,怀里的虫虫突然哼唧一声,“哼,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他双手圈在奶奶脖子上,特傲娇地别过下巴,眼珠子却一直往窗边的军装男人瞟。
沈明扬抿着唇笑,知道小家伙是在气他,陆玉珠拍着大孙子轻哄,“谁惹奶奶的心肝肉了?快告诉奶奶,奶奶帮你教训他。”
虫虫不肯讲是谁,气呼呼地趴在奶奶肩头。
等被奶奶抱到楼下,他又闹着去沙发边挨着太爷爷坐。
沈老爷子刚听完孙媳妇虞晚讲的海龟胎梦,正考虑给快出生的小曾孙取什么名字,宝贝疙瘩又跑来拉他衣摆。
“太爷爷,虫虫有些不高兴。”
虫虫自己爬上沙发,手指头抠着太爷爷的薄袄嘟囔,“虫虫鼻子有些酸酸。”
小嘴巴说着委屈,脑袋歪在太爷爷怀里,沈老爷子抬手轻抚小曾孙后背,一边安抚他一边极有耐性地问:“谁惹到咱们虫虫了?告诉太爷爷,太爷爷帮你出主意。”
虫虫还是不肯讲,抿着嘴巴,身子一歪,干脆躺到太爷爷腿上,两只小脚利索蹬了虎头拖鞋,横睡在沈老爷子跟沈长年中间。
“哦哟哟,看来是受了大委屈,话都不讲了。”沈长年端起茶杯喝茶,跟着戏谑小家伙。
话是对孙子讲的,眼神却是朝着下方沙发上坐着的沈明礼。
真就是亲父子,耍赖皮的姿势都是往人身上倒,绝不会往地上倒。
沈明礼猜到为什么,虞晚更是清楚,她不好讲是为了沈明扬没给小家伙打电话,说出来有挑拨离间的嫌疑。
笑着打了句马虎眼,“应该是困了,今早起得早,又没睡午觉。”
她朝小家伙招招手,“虫虫,妈妈带你去楼上睡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