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坐沙发,坐那边脚凳上。”
吴梦茵淋了雨,身上都是湿的,禾凤怕她坐湿了沙发,接连下雨,沙发没法清洗,还要捂着发臭。
吴梦茵不是头回受人冷眼,多年矮人屋檐的生活,让她有种视而不见的豁达。
她沉着气坐到脚凳上,腰背挺得笔直,礼貌的自我介绍,“老太太,您好,我是吴梦茵……”
同样的话,已经说过好多次。
关老夫人打断她,“先喝点热茶。”
禾凤斜了眼吴梦茵,“等着,我去给你倒杯茶。”
……
红茶是早就煮好的,禾凤进厨房倒了红茶,正准备端去客厅,又想起那姑娘还湿着头发,看样子就知道没过过安稳日子,年纪轻轻就被重活压得满身疲态。
出于怜悯,禾凤放下茶杯,去杂物间拿了条半新不旧的毛巾,另外翻出侄女不要的旧洋装和一双旧皮鞋。
她从杂物间出来,正好跟吴梦茵撞了个肩碰肩。
“哎哟喂,你急匆匆往哪走?不是跟老太太说话吗?”
禾凤扯住吴梦茵手腕,看她面无表情,斜眼啧啧两声,“怎么?被老太太骂了?”
吴梦茵侧过脸没说话,禾凤猜是说中了,原本攒在眉心的嫌弃,成了幸灾乐祸,“我就说你年轻人不走正道,挨几句骂也好长记性。
以后啊,别再走骗人的歪门路子,这是我侄女的旧衣服,你去换了再走,要弄病了可不好看医生,还耽搁你工作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吴梦茵一个道肘挥开她,眼里的冷汇成了浓烈的恨。
拍掉的干净洋装,连同她带来的幼时衣物一起落在地上。
这一次,吴梦茵再没弯腰去捡,恨眼扫向旋转楼梯处,带着不甘和愤恨,逃离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。
雕着复杂花纹的沉重大门缓缓关上,“砰。”
闷顿顿的关门声,将雨声隔绝。
禾凤捡起地上洋装抖了抖,没好气啐骂一声,“不识好歹,淋病了看谁遭罪,穷犟着有什么意思?”
白好心一场,禾凤折放好侄女的旧洋装,连带着把吴梦茵丢下的旧衣服一起放进杂物间,她回到客厅免不了跟老太太抱怨两句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