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铜钿姑奶奶哟。”
沈明礼捏着虞晚手心软肉,瞟了下腕上表盘,目光转投到另一边饭厅,朝那抹翻腾柜子搬饼干盒子的幼小身影说:“时间差不多了,该出门了。”
春雨下得缠绵,落到人衣服上,不会立马湿润肩上外套,却会湿浸衣服下的骨头。
阴风再一刮过,冷得人直打哆嗦。
郭家的寿宴摆在成珠茶楼,家属院地方窄,摆不下几桌,郭大夫人也嫌懒得收拾张罗,索性去外头摆宴席。
只是摆宴席就要花钱,花多花少,总归是花到别人腰包里,与其让外头酒楼饭店赚钱,还不如让亲家赚。
于是选在了成珠茶楼。
成珠茶楼大厅宽敞,二楼就摆了四五十桌,三楼还有一层,平时也接各类喜宴寿宴。
军用吉普停在街口,沈明礼先下车撑伞,弯腰抱出儿子,虞晚跟在后面下车,另撑了一把伞。
沈明礼低声道:“打一把伞就够了,我给你撑着淋不着。”
虞晚将马家提包挎在腋下,反看他一眼,“你不懂。”
虫虫懂妈妈的话,上次他背了妈妈的包,就被妈妈狠狠打了手掌心。
沈明礼说不通她,笑道:“走吧,过马路看着点车。”
郭姓是穗城五大家族之一,郭嘉是穗城粮食局局长,郭淳是穗城邮政局局长。
光是两人的职位,就把持了穗城几百上千人的铁饭碗。
如今还跟穗城公安局局长做了亲家,想来贺寿的人可以说是挤破了头。
虽然如此,宴席也只摆了十二桌。
跟寻常人家摆席面的规格差不多,不算多招摇,也不算太打眼。
“快往里请,往里请。”
一楼门口,郭大夫人带着两个儿媳,满脸堆笑得招呼来宾。
二楼楼梯口是接迎的郭清廉和郭清泉两兄弟,再往里大厅走,铺了红布的十二张圆桌错落其间,往日里能摆四五十张桌子的大厅,只余十二张大圆桌。
靠窗那边另搬了十来盆发财树,遮的遮,挡的挡,倒把一排排大窗户,遮得隐蔽不少。
“表哥,表嫂,里边请。”
郭清泉笑着上前一步,有意挡在他哥前头,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