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,该去火车站的时刻,虫虫抱着妈妈,死活不松手,“不不,不走。”
虞晚轻声安抚小家伙,“虫虫,妈妈不是跟你说好了吗?等你吃完一盒饼干,妈妈就回来了。”
她特意备了一盒60块的饼干,按照每天吃两块的规定,吃完一盒,刚好是老爷子的寿宴,她也会回京市来接儿子。
昨晚还说得好好的,到了这会儿,虫虫开始闹情绪,急得语无伦次,“不不,妈妈,妈妈不走。”
他不会说太多话,抱着妈妈脖子,脸贴在妈妈肩头,就是不肯放妈妈走。
“虫虫乖好不好?你是小小男子汉,答应过的事就必须要做到,昨晚你怎么跟妈妈保证的?今天怎么就给忘了?”
虫虫急得要哭了,抖着哭腔喊,“虫虫不,妈妈不,虫虫不,妈妈不……”
他不要妈妈走。
可他到底太小了,小小一副软骨头,被一双大手抱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离远。
“虞同志,车在楼下等你,虫虫交给我你放心。”
抱走虫虫的是老爷子的警卫员小李,虫虫哭着大喊,“啊——妈妈。”
“妈妈不走。”他急地蹬腿撑腰,试图摆脱警卫叔叔的捆抱。
虞晚将老鼠布偶拿给虫虫,心里再有不舍,也知道该走了。
选择了权势与富贵,注定会常常分离。
她学会的课题,她的孩子也要会。
“虫虫,吃完一盒饼干后见。”
虞晚大步走下楼,头也不敢回,生怕看到小家伙哭红脸的可怜样会心软,到了楼下,行李已经全部装上军用汽车。
京市停了大雪,又下起碎末细雪,到了火车站,虞晚还跟以往每次坐火车一样,走最快速的进站通道,坐最干净最安静的软卧列车厢。
家里以为虞晚要带虫虫一起回穗城,提前准备的火车软卧,要了靠近餐车一头的三个依次排列的软卧包间,虞晚住在中间,前后空着的软卧没人,也不会吵到她和孩子休息。
“虞同志,行李我全都给你放好,有什么需要,你尽管叫我,我叫陈续。”
陪同坐火车的人是大伯沈长年身边的警卫员,看长相应该是新来的,以前没见过他,这人长得极寻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