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大大。”
虫虫答应得响亮,等妈妈走出病房,又调皮想爬上床,可他爬不上去,撅着屁股抬腿抬脚各种使劲都翻不上去。
“嗨。”叹气一声,虫虫双手撑在床沿半托下巴,像个小大人一样得关心太爷爷。
“太爷爷,痛痛吗?”
“不痛。”
“饿饿吗?”虫虫记得妈妈就是这样照顾他的。
老爷子笑着回话:“不饿,是虫虫饿了吧?”
在屋里来回蹦跳一上午,不是骑木马就是骑小车,稍微安静点就是撕报纸,窗前沙发边堆了一地报纸碎片。
这会儿还没人来收拾。
“饿饿,妈妈不给,妈妈吃。”虫虫张嘴咬了咬牙齿,动作表示妈妈偷偷吃好吃的,不给他吃。
“那中午太爷爷让厨房给你做爱吃的虾丸,还有你爱吃的鱼丸好不好?”
“好哦。”
虫虫高兴地连连点下巴,点了几下又朝平躺的太爷爷撅嘴啵空气,“亲亲。”
沈老爷子笑看小曾孙的古灵精怪,看到他就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,明礼小时候也像他这样可爱调皮,乖得让人走哪都要带着他。
离了眼根本不放心。
有小曾孙和孙媳妇的陪伴,沈老爷子沉卧床上并且日渐腐朽的身体,像是种下新的生机。
那抹生机很快发芽扎根,静等着冬日过去,春日来临。
迎接春日里的第一场雨,它就会破土而出,拔地而起。
快到午间饭点,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。
虫虫滚了两个很小的雪球,坐在滑板木架上就不动了,“妈妈,冷。”
“不冷,小孩子不怕冷。”虞晚轻瞪小不点一眼,他穿的都是老爷子准备的貂皮大衣、貂皮帽,还有皮靴和手套,脖子上还系了一根挡风围巾。
而且这会儿已经出了太阳,才出来不到三分钟,能有多冷?
“快再搓两个雪球,好歹做两颗雪人衣服上的扣子,剩下的交给两位叔叔帮你堆。”
“不不。”
虫虫摇头拒绝,说话声全藏在羊绒围巾下。
虞晚听见当没听清楚,“好,妈妈知道了,你再搓两个小雪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