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眼直对钟月芽,“你没进门前,家里从没闹腾过,打从你进门,先是没了爷奶,再是挑唆着分家,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。”
一句扫把星噎得钟月芽嘴哆嗦,到底是年纪轻,面皮薄,没遇到这么能呛嘴的男同志。
刘景时长得五大三粗,在肉联厂杀了快三年的牲口,光坐那的气势都没几个人敢顶嘴。
偏他还是个讲究男女平等的主,谁说他一句,他定要回怼一句。
“你!”
钟月芽气得红脸,抬起的指头都在哆嗦,“你!你少在那放屁。”
“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了。”
一句话震惊一桌人,刘景文心道不好,“不是让你别说吗?”
刘景时暴怒,一双眼睛凶地要吃人,“哪天看见我?什么看见我?”
赵美华见势不好,赶忙旁劝:“一人少说一句…”
钟月芽被小叔子又怼又骂,前头是没反应过来,反应过来也是个输人不输阵的脾气,“那天夜里我看到你从二老屋里…”
“啪——”
一双筷子飞起打钟月芽嘴上,紧接着是掀桌声,碟碗摔地上声,肉汤菜叶洒一地。
砰砰啪啦,吵架的动手的劝架的乱成一团。
“哎哟喂,别打了,别打了,都消停点。”
“老大,那是你弟。”
赵美华和刘峰两口子,拉了这边拉那边,“老三,把凳子放下。”
“砰——”
又是一声巨响,门后装酸菜的缸子被凳子砸碎。
流出的小半缸酸菜里,露出一包东西。
“妈,有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