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连着收了四个信封,一封比一封烫手,当着沈明礼的面,虞晚还要一脸淡定地装进带来的布袋里。

    站在边上,犹豫半天的乔珍美,最后开口,“妹夫,能留一个你在滇南的详细联系方式吗?我有东西要给小虞寄过去。”

    一声妹夫,打断沈明礼的暗自揣度,他写下大湾邮局详细地址,目光照旧落在虞晚身上。

    虞晚被他那种淡漠中强扯出的假笑,笑得浑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她故意忽略,一门心思跟家里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要邮寄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烤炉。”

    乔珍美说得很委婉,除了沈明礼,在场人都明白是什么。

    虞晚松了口气,“哦,那个一定要带着,对我有大用处。”

    一家子姐姐妹妹说过话,家属院也到了每天最闹腾的时候。

    正午时分,报社职工下班回了家属院,到处玩的小孩也在楼道来回乱跑,虞晚在安静中来,在热闹中走。

    乔家这种过于刺人眼的热闹,早让人心生记恨。

    路过二号楼,快到三号楼时,忽然听到有人扬着嗓子议论。

    “有的人就是命硬,家里男人都出了事,一家子女人可是大鱼大肉的吃个够。”

    “前头有个好哥哥,后头又来个兵哥哥,你说这命怎么就那么好?”

    家属院的闲言碎语,天天都有。

    大多数人也全靠说别人家的闲话调剂生活过日子,出了自家那道屋门,什么都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    搭公交车回到军属大院,正好是午休时间。

    一路上的沉默,可以用天热,要注意个人影响来解释。

    进了沈家院门,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。

    刚进门,经过小客厅,就听沙发上的婆婆陆玉珠说,“明礼,你大舅让人送来了一个箱子,好像是给你媳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