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场面闹得难看,刘老头中间说和:“老婆子,你怕留下这丫头费口粮,就送到三闺女那去。
要走要留也该人家当妈的做主,你一老婆子别跟着裹乱。”
这话是扎了刘老太的肺管子:“好你个老东西,现在出来装好人。”
“乔家什么光景,你又不是不知道?
留下她,吃谁的喝谁的?又住哪?”
“你个老东西话说得轻巧,上下嘴皮一磕,真是越老越糊涂。”
一通骂骂咧咧,训得刘老头老脸一阵白一阵红,在小辈面前跌了面,只丢下一句。
“你老太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,我反正不管了。”
说完,大步出了院子。
留下刘老太对着虞晚横挑眉毛竖挑眼。
老太太气得不轻,虞晚也算是明白了,这家是老太太当家作主,要想取得京市户口留在这,目前还得指望老太太。
眼瞅着时间临近中午,刘老太也不跟厚脸皮丫头磨嘴皮子。
麻利挽袖做午饭。
虞晚想帮忙示好,可看到菜篮子里的蔫老黄瓜,还有板子下盖着的蜂窝煤,顿时歇了心思。
可光看着也不行。
于是主动搭话,语调还是放得温温柔柔,“姥姥,要不要我帮忙?”
“有什么要我做的,您尽管说。”
“免了,用不上,你哪来回哪去。”
坐在小马扎上的刘老太正拿刀削黄瓜皮,虞晚怕伤到自己,保持三步远,心里快速琢磨了会,又继续说好话。
“姥姥,我知道您担心什么,您放心,我有手有脚,绝对不会吃白饭。”
“只要收留我一段时间,帮我落了户口,等我找到工作一定会加倍孝敬您老人家。”
刘老太削皮动作更快,没搭理人。
虞晚再接再厉,又开始打苦情牌,“姥姥,实话跟您说,其实我也不想寻过来,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。”
“爷爷去世后,村里那些人就打我主意,想把我嫁给傻子换彩礼,我偷听到这消息就连夜跑了。”
刘老太削完蔫黄瓜皮,手上动作一顿,很快又起身去搭的案板上切黄瓜丝。
“我不想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