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中抽离出来,笑了一下,自言自语般低喃:“很愚蠢,是吗?”
“是很愚蠢。”
愚蠢的理想主义。
英贤觉得自己病糊涂了,所以才会呓语:“聪明人太多了……多一点儿蠢人,或许这个世界也能好一点儿。”
虽然她知道这不可能,因为总有她这样的人搅浑水。只是,此时此刻,身体的虚弱让神经也变得柔软起来,所以她愿意为了那橘红色的沙漠也愚蠢片刻。
黑暗中,傅城静静地凝视着女人的侧脸,看得走了神。
他的夜视能力很好,能看见她的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,干热的嘴唇微微分开,吐出一团团热气。
这张温柔又残酷的脸,看上去如此脆弱。
他魔怔似的低头,吻她汗湿的额头:“睡吧。”
英贤睫毛一抖,心口发软。幸好她一直闭着眼睛,所以心事不会被发现。
第二天,英贤来月经了。
发烧加上来了大姨妈,足以击垮任何铁人。她不得已打电话给柯蕊,说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,但是有事必须电话联系她,不论时间。交代完工作,她倒回床上,背对傅城说:“你走吧,门会自动上锁。”
她感觉不太自在,因为昨晚那么依赖他。
傅城没说什么,离开卧室,关好门后,他先给老李打电话,然后又给徐正海打电话请假。徐正海痛快地批了假,还说这段时间辛苦他了,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两天。
徐正海是个心胸宽厚的儒商,可惜慈母多败儿,慈父也一样,他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。
反倒是蒋震这样的,子女暗地里钩心斗角,却都不会太差,就连冲动莽撞的蒋英齐也凭自己实力考上了还不错的大学,英慎更是和英贤一样,拿到了哈佛的offer,但他最后没去,选择留在国内上学。
子女缘这种事,没道理可讲。
等了一会儿,没听见声响,英贤当傅城已经离开,拖着酸痛的身体下床吃药,结果一推开门,就看见他在厨房。
英贤看了看他,安静地走过去,自顾自倒水。
药片落进掌心,被傅城按住手腕阻拦:“吃完饭再吃。”
英贤轻轻推他: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