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晚跟她回泥湾村,时晚一直没有正面回答。
此时,时晚觉得回泥湾村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乡下,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。
乡下,也不会有司空奶奶司空璟玙天天来科室堵她。
再过一阵,时晚的肚子慢慢也会变大,再留下还得花时间解释孩子的父亲是谁。
时晚做出了选择,当天,就跟医院提出了下调申请。
做出决定,时晚整个人倒还轻松了不少。
从职能科室出来,时晚回科室的路上路过康复科,远远的,时晚就看见之前做断肢再植手术的林舒雅,此时她积极阳光,为手臂康复做着努力。
这不就是人生的意义,心中有希望,一切都还来得及,一切,为时不晚!
日子还是往下过着,终于,到了时晚离开的那天。
没有大张旗鼓,时晚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。
离开医院的路上,时晚看见路边有人哭得撕心裂肺,一脸悲恸。
走近些时晚才看清,那人是之前来过急诊看病的颜稚。
接近下班时间,时晚听同事传普外科下午四点多有个胰腺癌病人走了,很年轻,没有什么不良嗜好,也积极配合治疗,可从发现疾病到离开,只短短不到一个月。
此时看颜稚的崩溃,时晚猜到下午同事传的人是温悱。
颜稚的哭声很凄惨,仿佛失去了全世界。
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便是生老病死,没人可以抗拒,且人人都要经历。
时晚走近颜稚,默然蹲下。
颜稚看见有人来,微微扬起脸,眸底尽数悲痛。
她看见是时晚,张张嘴,抽泣得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,“时医生,悱悱她走了我再也没有好朋友了”
时晚轻轻抚着颜稚的肩,眼睫轻轻眨动,许久,才缓缓开口:
“颜稚,我并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安慰你,我只是觉得,相遇不一定有结局,但一定有意义,于你,于我,于温悱。”
颜稚此时需要经历的是一个自我治愈内心自洽的过程,如果她不能拯救自己,别人说多少,都没有用。
“人生,是有遗憾的,我们要允许遗憾的发生。悱悱一定最不想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