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摸着花心的毛病又犯了,看上了江沐熙,想撩人家,特地来探班。
彼时,赵峪哪叫一个头疼。
“不行,得让这家伙放下这个念头。”
赵峪承认,江沐熙确实很美,这种美是如明月般的无暇柔美,看久了会沉沦其中,但他儿子不该看上。
这时候,派发礼物的助理拿着一提袋子上前,赵峪以为是给他准备的,特地停留了片刻。
但助理直接略过了他这个导演,径直走向身后的副导演,递上了礼物。
“你确定这是给我的?”副导演眨巴着眼睛,难以置信。
“赵导在哪儿呢,我想您给错了吧。”
先给导演,在给副导,这在礼数规矩上才是符合的。
但直接绕过赵峪,多少有点说不过去。
助理尴尬笑着:“没给错。这是赵公子特意吩咐,赵导没有礼物。”
此声一出,音虽小,却如惊雷,所有人纷纷回头望去。
突然沉寂的空气里,他们后知后觉,赵忻城和赵峪是父子呀。
“我还不稀罕他的东西!”
说着,赵峪转头就走,全然没了提醒这个家伙的心思。
赵忻城虽然总喜欢给他惹麻烦,但赵峪都觉得还有得救。
可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,比希望更透心凉的是失望,他从未对赵忻城这个儿子如此失望过,从未有过。
赵峪走了,转过身时蓦然红了眼眶,语气的尾音带着颤声。
像他这种人,熬过了孤独的岁月,熬过了资本围追堵截的艰难时光,即便濒临破产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,但现在,他突然有种眼眶酸涩的情绪。
或许是小事,但对于赵峪而言,这件小事就像一根针扎进他的心底,很疼,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