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济对个体的影响。可是在那时,谁又会知道,迎接日本的是‘失去的三十年’,而迎接东北的,是更为猛烈的下岗潮呢?谁都不是先知,人只能面对眼前的事,做最好的打算。
高燕霞怅然:“我只是觉得,真真你不是非走不可。”
我妈沉吟了一会儿,才认真地对高燕霞说道:“燕霞,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,以后哪怕我去日本读书了,你也依旧是我的好朋友。但是,我也有我的骄傲和固执。放心吧,在日本,我会努力让自己一切顺利的。”
高燕霞叹息,孙锦林南下深圳了,方真真要去国外读书了,似乎所有人都在往外走。自己明明当上了副所长,这是几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可为什么,却并没有感觉多开心呢?
东北的夏天,树荫下的风却是凉丝丝的。陈闵明站在北桥钢铁厂门卫旁的树荫下,等着老邱出来。门卫的保安客气地问:“陈总,用不用我给您拿个凳子?”这与陈闵明第一次来这里时所得到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的差别。
陈闵明扯了扯系在白衬衫上的领带说:“不用了,你们邱厂长出来找我。”
邱长林出来后,陈闵明招手打了一辆车,叫司机把车开到燕东火车站前,位于解放北路的环球大酒楼。
环球大酒楼面积一千多平方米,是燕东九十年代比较大的饭店之一。这里有几位国家特一级厨师掌勺,以使用各种燕东山城特产的山珍所烹饪的“山珍宴席”最为出名。今天陈闵明要把邱长林带到的这个饭局,就是一场山珍宴。做东的人,正是一早就表示想要认识认识邱长林的崔大有。
并排坐在出租车的后座,邱长林问陈闵明:“不就去站前吃顿‘大盘子’么,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,还用你亲自来接我?”
陈闵明却说:“我是专门想在你到饭店之前,先跟你唠几句。”他现在也会在说话时冒出一点东北词汇了,没办法,东北话传染性太强。
邱长林问:“咋地?一会儿是个鸿门宴嗷?阿明,这顿饭可是你让我去的。”
陈闵明笑了笑:“看把你吓得。我就是想跟你先稍微说一下这个崔大有为啥要请你吃饭。”
邱长林说:“你说呗。”
陈闵明说:“这个崔大有是省行副行长的儿子,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