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吩咐,已经很有眼力见的把坐榻都摆好了。
三人坐下后,桓氏将视线缓缓移向苏氏身边的谢钟情,看着谢钟情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,桓氏不禁眯起眼睛,仔细端详起来。
片刻之后,她轻轻牵起唇角,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:“钟情,许久未见。”
谢钟情点了点头,礼貌性回了句:“庾夫人,确实好久不见。”
桓氏一边上下打量着谢钟情,一边不住地点头,嘴里还喃喃自语道:“嗯我瞧着你这变化倒是甚大呢!比之从前,如今更为内敛了,真真是长大了呢。”
对于桓氏的这番评价,谢钟情并未做出任何反应,只是含笑静静地站在那里,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。
桓氏微微眯起眼睛,继续道:“当年庾府突生变故,形势所迫之下,我也是无可奈何才想让五郎纳了妾室。钟情你未能体谅我们当时的难处,一意孤行与庾氏解除婚约,只能说是你和五郎之间没那缘分。”
她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,接着道:“后来听闻你嫁入了琅琊王氏,我打心底里为你祝福,然,谁能料到”
说到此处,桓氏话锋猛地一转,“哎,怎知那王四郎如此命运不济,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。”
她摇着头,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,但眼神深处却似乎隐藏着别样的意味,稍作停顿后,桓氏又开口道:“不过,话又得说回来,王四郎原本身体康健,无病无痛的,可偏偏就在你嫁入王府之后不久,竟发生了这般不幸之事,这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些。”
其言下之意,是想要将克夫的罪名强加于谢钟情头上。
坐在她对面的苏氏紧紧握着手中的珠串,目光毫不退缩地直接迎向桓氏,冷声道:“的确是很不巧,王四郎乃是为了救卢良娣以及太子殿下英勇捐躯,为此还得到了官家的嘉奖。怎么?难道你对此心有不满吗?”
桓氏闻言一怔,随即干笑两声,掩饰自己的尴尬,连忙应道:“诶哟,谢夫人,瞧您这话说的,我哪里敢有什么不服呀?我只不过是心疼钟情这孩子遭遇如此不幸罢了。”
说完,桓氏自漆木案几上端起彩釉茶盏,优雅地抿了口茶,才又道:“今日五郎去钟山寻你这事,我已有所耳闻。唉!那孩子,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