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作何要将人喊住?
横竖都无法真正为难到她,如今可好,反倒是给自己找不痛快!
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,元安公主终究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,极不甘心地道:“罢了罢了,没事了,你走吧”
谢钟情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元安公主复杂的表情,她脸上交织着纠结和气恼,心中似有一场激烈的斗争在上演。
然而,谢钟情只是微微一笑,并不言语,轻轻点了点头后,便优雅转身离去。
元安公主眼睁睁地看着素衣的女子带着一众仆婢走远,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中,她站在原地,气得脚下不停跺着地,发泄着内心的愤怒。
“可恶!本宫可是堂堂一国公主,竟连一个区区臣子之女都不敢轻易得罪!这些门阀士族实在是太过嚣张了!”元安公主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,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。
最终,元安公主还是难以平息心头的愤恨,遂又气冲冲地朝着崔皇后所居的宫殿走去,准备向母后诉苦一番。
待元安公主离开之后,原本隐藏在暗处的两个人缓缓现身而出。
黑金色衣裳的俊美男子静静望着侄女远去的背影,神色冷淡,对于这个任性妄为却总是吃亏的侄女,他着实感到有些无语。
既然明知那谢氏女不好惹,为何还要屡次三番地前去自讨苦吃?
每一次到头来吃亏的不都是她自己吗?
真是不长记性。
一旁的暮苍咂咂嘴,忍不住跟自家主子小声嘀咕起来:“王爷,您瞧瞧这元安公主,对那萧三郎可当真是一往情深呐。”
晋擎骁听闻此言,并未作出任何回应,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暮苍一眼,便自顾自地转过身,迈步朝前方走去。
见此情形,暮苍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旋即加快脚步紧紧跟随着主子的步伐。
谢钟情带着芙儿等人回到宫宴上,苏氏见女儿神色镇定,便知晓女儿无事,随后轻柔挽着女儿一同离宫。
又过了数月,此时正值深秋时节,大地被染上了一层金黄和深红交织的色彩,与鲜卑的战事也终于在这个季节画上了句号。
庾危意身披铠甲,英姿飒爽地跟随着父亲踏上了返回建康述职的路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