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那日去得巧了,你早与那姑子成事了吧?”
庾危意哑然,这确有可能,但也不一定,因为当时他心里也是很排斥雎儿的,可阿母非要逼他如此,他只想应付应付母亲……
“实话告诉你吧,”谢钟情目若寒霜,“自打我捉奸在床那一刻起,见你与人一丝不挂……”
“没有一丝不挂,”庾危意为自己辩解,“只是脱了外衫……”
围观众人:“……”
挺严谨啊你,但这有什么区别?
谢钟情一时语塞,沉默了一瞬之后,脸上依旧挂着冰冷的神色,毫不留情道:“自从那时之始,我对你便只有满心的怨恨,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嫁你!
后来,你明明已答应我会悔改,但最终仍是带着那女人去了北疆。从那一刻起,我对你除了鄙夷和不屑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感情可言!”
谢钟情这番话语犹如一柄柄锋利无比的利刃一般,直直地刺向庾危意的心窝,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。
庾危意瞪大双眼,清晰地看到面前容貌昳丽的女郎眼中所流露出的深深恨意。
恨?
竟然是恨
原来,被自己视若珍宝的阿鸾,对他心怀如此强烈的憎恨
谢钟望着眼前少年绝望心碎的眼眸,心中无波无澜,她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,寒冷彻骨:“痛苦吗?真是不巧,那日我亲眼目睹你与旁的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之时,我亦心如刀绞”
说罢,她缓缓将目光移向庾危意,嘴角轻轻上扬,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:“如今,也该你尝尝我当日的痛了。”
报复?
阿鸾在报复他……
庾危意瞪大了双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钟,脑海中一片混乱。
突然,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,猛地伸出手指向站在一旁的王政,声嘶力竭质问道:“所以,你为报复我而嫁了他?!”
然而,面对庾危意的质问,谢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,她的眼神冷漠如冰,无情地击碎了庾危意最后的幻想:“并非如此,庾危意,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。我与景烨乃是两情相悦,他知我懂我,做到我任何要求,与你相比,他不知要好多少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