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喂,真是越发有趣了。”
谢氏等人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了。
苏氏可是清清楚楚记得,桓氏以往可喜欢与她攀比了,尤其是丈夫的喜爱。
因为在苏氏出现以前,桓氏与庾征才建康有名的佳偶,举案齐眉的典范,庾征为了迁就她,同意只能由她生下自己的子嗣。
后来苏氏出现,谢司徒疯狂追妻,引得众人羡煞,苏氏受宠到甚至敢掌掴自己男人,谢司徒也为了她,绝对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。
好事者将苏氏与桓氏作比,桓氏自然被比了下去。因而,桓氏是打心底厌烦苏氏的,同时也将丈夫庾征管得更严。
之前桓氏要庾危意纳妾,其实也是有给苏氏母女难堪的意思。
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,她精挑细选给儿子的妾,最终却爬了自己丈夫的床!
精彩,实在是精彩啊。
桓氏以往故意为难阿鸾,如今也该自己尝尝苦果了。
庾危意深吸一口气,向前迈出一步,稳稳站到谢司徒夫妇的面前。
此刻,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,眼尾微微发红,目光却如钉子一般直直地钉在眼前二人身上。
他嘴唇轻颤着,声音略带沙哑:“侄儿始终是清白的,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阿鸾之事,更未曾违背过当初许下的诺言!”
说到此处,少年的眼眶逐渐湿润起来,泪水在眼中打转,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。
“我心中从始至终就只阿鸾一人,此心天地可鉴!日月为证!可是为何……为何你们不肯信我呢?”庾危意一边说着,一边用力吸了吸鼻子,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。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倘若真有什么误会存在,你们大可写信来询问于我呀!只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,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够说个明白!”
自从离开京城去到幽州之后,庾危意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能收到心上人的来信,他就如同一个傻瓜,满心满眼装的都是那叫谢钟情的女郎。
可是,日复一日,数月以来,他收到的信只有封,起初,他不断给自己找理由,告诉自己也许是路途遥远、信件耽搁了;也许是阿鸾太忙,一时无暇写信给他;又也许是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