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嫁后难得与吴姨刘姨见一面,合该小住些日子才是。”
如此,她们也不再挽留,夏氏捻着手帕,深深看着高挑漠然的儿子,心里一片冰凉。
谢瑗带上小妹,临走时,他将一封信交给夏氏,再同夏氏道别。
拿着信,夏氏一脸不舍得送走二人,直到他们的马车不见了,夏氏才抹着泪回房。
回到房里,夏氏忙不迭打开信笺,粗略看完,夏氏眼眶的泪凝固了。
她目光呆滞了许久,久到侍女多了几分好奇和担忧,唤道:“主子?”
这时,夏氏忽地动了,她愤愤将信纸揉成团,狠狠一把掷到地上!
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?!还不都是为了他!他倒好,偏要维护那对欺辱我的母女!”
夏氏一改先前的温婉,猩红的眼底多了几分疯癫。
见她情况不对,侍女担忧,“主子,您冷静冷静……”
夏氏尖锐嘶吼,“我冷静?我怎么冷静?我的夫主不要我了,现在连我的儿子也向着那对母女,你让我怎么冷静?!”
她做那么多是为了谁?全都是为了谢瑗啊!
若是当初谢瑗乖一些,懂事些,她现在就是夫主的正妻了,哪有苏氏什么事?
她以往做了那么多,全都是为了二郎,她若是成了正妻,二郎现也跟着是谢氏嫡子,有什么不好?
他居然怨她?
她可是他的生母啊,还能害了他不成?
“啊啊啊!”
回想起儿子的冷漠,想到她用那碗羹汤试探,儿子立马要求换汤,再想到信中那句话“若阿鸾出了何事,孩儿也保不得姨了”,夏氏心中抑郁非常,将面前的东西全都打了摔了,一通肆意发泄。
侍女们见主子又开始发怒了,纷纷后退,不敢触了霉头。
而夏氏却越想越气。
谢瑗这个废物从小就给她拖后腿,叫他向父亲背诗词歌赋,他半天也不说一句话,夫主怎么喜欢?
看看谢环,人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文采斐然,他呢?整天舞刀弄棒的,建康里,除了那些粗俗武将,几个世家郎君像他那样粗鄙!
要是谢瑗能有谢环那么争气,她现在会住在这破地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