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到时候母亲知道了,肯定得大闹了……
庾蔚然细细观察小弟,见他果真没生气,这才放下心,道:“你想明白就成。”
随后又与小弟一起说了些话,共同用朝食才回去。
下午之时,庾危意见到雎儿了。
“五郎君……”
雎儿双眼通红,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与之前天差地别,多了几分破碎感,她吸吸鼻子,泪眼婆娑,“五郎君,奴婢对不起您……”
“雎儿,此事我已知晓了,”庾危意道,“按理说,是我对不起你才是。”
把她带来,又没保护好她,让她遇险。
好在最后是跟了父亲,也算是有个去处了。做了谁的妾不是妾,都一样。
见庾危意那副无所谓的模样,雎儿更是委屈了,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怨的,怨庾五郎临行前答应了夫人,后来又不履行承诺……
她一心一意待他,他满心只有谢氏女……
可她也明白,她只是一介小奴,哪有什么资格来怨怼……
雎儿嘤嘤切切哭了好一会儿,而后对庾危意跪下:“奴婢今后不能侍奉五郎君左右,望郎君珍重!”
言罢,她重重磕头。
庾危意一时心情复杂,对她道:“今后若是有何事,可以同我说一声。”
“多谢郎君好意。”
雎儿拜别旧主,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物,搬去了庾大都督那里。
到底是初经人事,庾征昨夜又醉了,放纵了些,吃苦的可就是是雎儿,她到现在走路都还是一扭一拐的。
回到大都督那,一进来就看到庾征坐在主位上,他身着一袭玄色束袖长袍,面庞犹如刀削斧凿般刚毅,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,让人不敢直视。
男人坐姿挺拔如松,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,眼神犀利如鹰,见她进来,目光沉沉转过来,“回来了?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。”
雎儿一惊,连忙跪下:“大都督,奴婢不敢。”
“不敢?不敢你迫不及待去见五郎?”
“不是的,”雎儿含泪摇头,“奴婢只是去辞别旧主,今后安心侍奉您……”
时下奴仆换主本就需与旧主拜别,若是偷偷逃了,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