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卵一样挨着,马匹围成一圈拴在一起。
杀人先杀马。独孤欢这样盘算着。就算把马匹吓惊了,这些畜生们来回蹿跳,也能凭着踩踏杀伤那些圣火教徒。
他把自己的马匹拴在谷口一块大石头上,自己独自进到谷中。
这一次他和郭暧都没易容化妆,已无必要。
谷中的圣火教徒望着一名穿官衣的汉人,慢慢悠悠走进来,一个个就像望见落单绵羊的恶狼,呼啦呼啦的横着弯刀战起。
他们恶狠狠的瞅着独孤欢。只是这场景实在太诡异了,对方只有一个人来,反倒没有蜂拥而上。
独孤欢觉得这样又尴尬,又好玩儿。加上他本来就是木讷的性格,冲贼人笑笑,径直朝着最近的一群马匹走过去。
嗯?
呀?
这人是来干嘛的?
圣火教徒由原本的怒不可遏,变成惊讶,进而又满心好奇。
有些人甚至把刀头朝下,放松了警惕。
好尴尬呀。
出于良好的家教素养,独孤欢还笑着冲贼人们挥手,打了个招呼。
直到独孤欢都走到了一群马边儿上。
圣火教徒们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闯入者,一些人哇啦哇啦叫起来。
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,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,绝对不是“客人你好啊,要喝杯水吗?”之类招待客人的客气话儿。
贼人寒森森的刀尖,再次指向独孤欢,有个人率先冲了上去。
个人岂是独孤欢的对手。只见他横刀轻轻削过几匹马的屁股,反手一刀,那几人的脑袋便飞到了半空。
那些马儿顿时踢踏嘶鸣起来,挣脱缰绳,在山谷里疯狂奔跑起来。
一些性子烈的马匹受到鼓动,也跟着嘶鸣躁动。
整个圣火教徒的营地,都炸开了锅,乱乱哄哄的。
圣火教的人才不介意以多胜少呢,一群人打一个,就是圣火教徒的至高法则。
但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,全举着弯刀冲过来了。
“太阴——一剑光寒霜月明——”
这个招式是以太阴之力,凝聚周身水汽,冻结成细小如针的冰刃,射杀敌人。攻击面大,范围广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