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建宁王为人刚直不阿,任侠好义,素有侠王的美誉。面对这铁骨铮铮的汉子,自是心中多了几分不忍。
建宁王收回了鞭子,一甩手丢了一条绢帕给贺兰寿。
“谢王爷,”贺兰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渗出的血迹,依然不温不火的说道:“王爷,此时回头还来得及,我大可以向皇上回禀,并未遇见王爷。”
建宁王身为三军副帅擅离职守,是死罪。未有朝廷诏令和兵部的文书,私自率军逼近长安也是可大可小,怪罪起来论个领兵谋反之名,也是死罪。
贺兰寿似乎还是想给这位侠王留些转圜的余地。
“贺兰寿,你察事厅子还管不到本王的事。”
建宁王执意前行。
“王爷,”贺兰寿无奈之下,从怀里掏出了圣旨,“我们也是奉旨行事,皇上的旨意希望王爷见到圣旨能赶紧回去。”
贺兰寿捧过圣旨交给了建宁王。他这样做也是给了建宁王极大的面子,省去了宣读圣旨的跪拜之礼。
建宁王接过圣旨握在手里,看也不看上一眼。
“王叔,”升平郡主见到贺兰寿亮出了圣旨,心里也是一惊,“有皇上的圣旨在,实在不宜硬闯。”
建宁王咬了咬牙,不情愿的沉默着。
升平郡主趁机请过圣旨看了一眼,圣旨的内容含糊其辞,只强调建宁王须立即返回洛阳大营,王才人的事情皇帝和皇后自会秉公处理。
“王叔,依我看不如先在这里安营,反正离长安也不远了。我离开长安也有几日了,不知道王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,不如我先回去问明情况,王叔也好再做决断。”
“这——母亲素来体弱多病,尤其受不住风寒,竟那贱人关进了牢里,实在可恨。”
建宁王的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,他心里当然也清楚自己早已犯下弥天大罪。如果贸然行事,非但不能为母亲洗脱冤屈,恐怕还要受自己连累。
时间已过了晌午。建宁王和贺兰寿所领的队伍,双双就地安营驻扎下来。互不相让。
升平郡主当即策马疾行回了长安。
圣旨里的王才人,便是建宁王李倓的生母。
虽说是母凭子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