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将军会出岔子?”
“是,自从派了密使到长安,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,生怕出什么岔子,也觉得这样做太对不住将军。”
海棠夫人看起来的确有些犹豫,虽说眼下为了自家前途作此打算,可毕竟十几年夫妻情分在那里,再说他们忧惧的并非安禄山,而是安庆绪。
“现在已是亥时了,倘若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位将军还不回来,还请夫人准我前去打探一番。”
黑衣女子宽慰着海棠夫人。
话虽如此,众人还是一直等到了子时。
海棠夫人虽然担心着兄长和弟弟的安危,却又害怕冒然派人去打探,万一被发现反而更添危险。
子时一刻,张继武、张继林总算回到了家中。
两人的脸色异常的难看。
“安庆绪这个狼崽子真是欺人太甚,竟然要我们突破封锁去偷运粮草,这不明摆着要我们去送死吗?”
一见到海棠夫人,张继林便愤然说起。
兄弟二人一回到府中,便遣退左右来到了密室。
张继林正值青春气盛的年纪,一见到姐姐,便纷纷的抱怨起来。
安庆绪毕竟是安禄山的长子,虽然洛阳城里早已流传安禄山有意弃长立幼,以海棠夫人的儿子安庆斐为太子,大多武将还是更愿意拥戴安庆绪的。
张氏兄妹心里也清楚,以安禄山目前的状况,纵然立了安庆斐为太子,张家人也难保不会成为众矢之的。弃长立幼的传言越盛,就越是会激起安庆绪对张家的仇恨。
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,而且这么歹毒。
洛阳城外十数万重重包围,单单要突围出去死伤就难以估计,还要保护粮草进城,更是九死一生。
再则,就算张家兄弟若能平安押送粮草回来,难保安庆绪不会构陷他们私通。
不论安庆绪是否已经开始怀疑张家兄弟,这次的任务都是凶险万分的。
张继武到底深沉老练些,见有外人在,当即止住了弟弟的抱怨,与独孤欢、郭暧各自互道家门,简单寒暄了几句。
“敢问将军,洛阳如今还有什么地方能够供给粮草吗?”独孤欢有些诧异的问道。
“就是那番僧劫的郭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