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嘴里哼哼唧唧的,骂着脏话。
这泻药,来的慢,一经发作就要持续很久。此刻,那沙陀人估计都拉虚脱了。
鲜于燕,小跑着过来,作势就蹲下去,中途身形一转,忽地一伸手,以掌做刀,削在了沙陀人的后颈子上。
鲜于燕和他互换了衣服,又摸出一把面团和猪油,用了些简单的易容手段,换了容貌。
末了,又给矮胖的沙陀人,吃了颗醉生梦死丹。这丹药,是用酿酒时沉积十年以上的酒糟提炼而成,吃上一颗,不睡个三天三夜,是醒不来的。比都管用。
鲜于燕把沙陀人背出来,丢到伙夫送饭的车上,嘱咐他们说是,吃坏了肠胃,拉虚脱了,要他们找城北,靠城墙根儿下的一个张姓大夫诊治。
鲜于燕怕他们误事,又连哄带吓的,吵吵一阵,看他们真信了。自己才回到沙陀人的岗位上,顺利顶替了他的位置。
要说他怎么知道城北张大夫?那都是鲜于燕事先安排的金吾卫的弟兄,怕有什么事端需要接应,刚巧用在这事上了。
他不是滥杀的人,是才费了这许多心思。
站了一会,轮到鲜于燕这班人休息。府衙后身,有一个巨大的后花园,便做了这帮武夫的宿营地。
再接班,要等到子时,鲜于燕躺在地铺上,寻思着郭暧那小子应该没啥事,看众人睡着,又重新整了整妆容,踏实睡去了。
一夜无事。第二天,值夜的卫兵也稍作休息后,广平王才开始集结军队,准备开拔。当然,这些杂事,是由他手下的副将指挥的。
府衙门前的大街上,广平王和李嗣业又寒暄了几句,互道珍重。才各自上马,南北而去。
广平王本来就有爱才爱将的美名,战乱时节,对这些为国奔波的将军,更是十分的尊重。
鲜于燕所在的百人队是广平王的近卫,一路千人队头前开路,他们负责守护在广平王前后。
贺兰寿也带着他的二十号人马贴了上来。
虽然他的出现,名不正言不顺的,但毕竟是父皇心腹大臣的人马,又口称是来保护自己的安全。广平王不再多说什么,默许他们跟在沙陀卫队一侧。
一夜没见郭暧了,鲜于燕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。毕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