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并不凶狠，反而对方那越对外界凶狠，越掩饰着自己的虚弱，对方就像是那靠着一口气活着的行尸走肉，这一口气断掉，就彻底死了。
但他这最后一口气，还是握着长刀，挥刀向更强者，何等悲壮，何等可怜。
凌婉清用力抱紧严生，就像是自己溺水之后，对方抱住自己一样，但她不太敢用力，她感受到对方的衣衫已经渗出血液。
她松开严生，使劲憋住自己的哭声，甚至太用力，鼻子上都有了一个鼻涕泡，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哭唧唧得说着。
“我不会拦你，但是你的伤很严重吧，我会等你带我离开的，只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。”
严生看着凌婉清，一眼万年。
他不懂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，只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，但他记得答应凌婉清的约定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说出来，之后我也会遵守的。”
“我会喜欢你，我不会死。”
“我也一样，这次你带上刀，我知道你上次离开没有带走他，所以祝君武运昌隆。”
严生点点头，转身离去，没有丝毫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