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生敲响了凌婉清的房门。
“是我,严生。”
“嗯。”
凌婉清在屋内应了一声。
“刚才的事,你应该都听到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严生看到低垂着眼帘的凌清婉,他觉得对方很失落,自己并不是什么俊朗伟岸的年轻男子,反而比对方小,还是一个杀人犯,可以冷漠的看着对方步入死亡,即使重三阴有杀心,但对方并没有真的碰到凌清婉,反而重三娘,那临死前的痛苦求饶,在一般人耳中,完全无法拒绝。
除了那些常年战争的兵爷外,对于这女子求饶没有任何动心外,其余任何人能没有一丝恻隐之心,尤其是如此美貌,甚至可以颠倒是非伦理。
“我今晚还要去杀几个老头,之后我就会走了,如果你对我所做的事感到畏惧或者对我感到怨恨,我会在将你送出城之后,确保你真的安全之后离开。”
“你也不需要为我救过你而感到内疚,我救你并不是为了图什么回报,现在也确实证明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我不喜欢证明自己是什么人,也不想废。”
严生话还没说完,就被凌婉清拉入怀中,有点点滴滴的泪水滴在严生的脸上。
“你为什么会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。”
严生觉得奇怪,明明自己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,没有人会理解自己,并且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,血液也从伤口渗透出来,到现在唯一的意识也是这杀意充斥在自己的脑海,尽管自己压制下杀意,但还是会伤到凌婉清。
“如果可以了,就放开吧,我很疼。”
“还有,我马上就要离开,去。”
凌婉清目光中只有怜悯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原先那血腥诡异的场面也会让她害怕,尤其是刀魔,本来他才是最可怕的一位。
但她就是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,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,他还在不断的打量自己,尽管隔着一堵墙,但她就是知道。
人灵就是如此,会沾染上离得最近的人的颜色,她的父母都很爱她,小弟也不觉得姐姐是个拖累,反而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姐姐说,而在他们走后。
来的是一位凶狠的刀魔,但她就是知道,